2017年2月16日星期四

原中国健康教育研究所所长 陈秉中:聂树斌冤案发现真凶获平反另一也发现真凶的冤案却把受害者打入监牢--------就河南血祸十致习总书记公开信



发生于1990年代初的河北省聂树斌案和河南省血祸案,都是痛彻肺腑的冤案。然而,一个发现真凶后平反,另一个发现真凶后不仅不平反,反而将真凶奉为圣贤火箭式提拔,其中一位还当上总理,受害者原本有望的平反因黑手操控付诸东流。“有虎必打”的方针就这样蜕变为“选择性打虎”,生出一个“同罪不同罚”而是“看人下菜碟”的怪胎。至于当局为什么在河南血祸问题上这样颠覆打虎政策,只要将两冤案的相同点和不同点作一对比,以极卑鄙手段保护血祸真凶的祸心就昭然若揭。

 两冤案相同点之一:均发生于同一年代

其一:1994年8月,发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一起强奸杀人案,指控19岁的聂树斌为该案凶手。只因骑山地自行车小青年出于好奇多次询问罪犯抓到没有引起警方注意,怀疑他可能就是凶手,连续7天7夜暴力逼供,直到精神崩溃摆布成为死囚。依据原河北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要杀,而且快杀”指令,1995年4月被执行死刑。
                     被执行死刑的小青年聂树斌(网络图片)
其二:1990年代初,河南省因推行“血浆经济”导致的艾滋病大暴发。1992年担任河南省卫生厅厅长的刘全喜,为了创收,竟独出心裁把“以血致富”的“血浆经济”作为卫生系统敛财的重要手段大力推动,省卫生厅为此成立了“开发办”和“中心血站”,通过现场会号召农民卖血,口号是“要想奔小康,快去卖血浆”。几年间形成一支一二百万卖血大军,并出现卖血“专业户”和“专业村”卖血成风。遍地开花的血站和唯利是图的血头为获取高额回报,违反常规使用不洁的设备和野蛮采血方法,采血前都不做艾滋病毒检测,采血后除收购血浆外,其它血液成分多人混合后又分别回输给卖血者,既不检测又混合后的回输,导致严重的交叉感染,制造了至少三五十万卖血农民感染艾滋病毒和至少10万感染者死亡的世界最大污血案。
                             原河南省卫生厅长刘全喜
   
两冤案相同点之二:10年后都发现真凶
   
2005年1月,一强奸杀人犯在河南省荥阳县落网。首位侦办此案的河北省广平县公安局副局长郑成月发现,被1995年4月“要杀,而且快杀”的真凶,并非是已被执行死刑的聂树斌,而是潜逃多年的强奸杀人犯王书金,被错杀11年的聂树斌终于真相大白。
河南血祸案发生后,由于当局封锁消息,只知道大搞“血浆经济”导致艾滋病大面积漫延是省卫生厅长刘全喜所为,至于血祸真凶何许人也,10多年间只听辘轳把响不知井在哪里没有指名道姓被锁定。为了以确凿事实查证真凶身份,我于2010年起,连续6年自费深入到河南省30个艾滋病重灾市县上百个艾滋病村卧底调查,在摸清河南血祸从发生、发展到泛滥成灾来龙去脉基础上,以板上钉钉的铁证锁定真凶。在我调查的市县中,因卖血感染艾滋病毒死亡100的艾滋病村比比皆是;死亡200的也屡见不鲜;死亡300的上蔡县文楼村一天最多死7人,5名自杀;该县死亡400的后杨村,5户死绝;柘城县双庙村死亡500破世界纪录,其中30户夫妻双亡或全家死绝,还有30名感染者因病痛难忍和付不起医药费自杀。通过卧底调查,凭借上述血的事实,在我向党中央和中纪委发出的40多封实名举报信,斩钉截铁锁定河南血祸真凶就是李长春和李克强。
    
无法逃脱罪责的河南血祸两真凶
   
第一位乃1992至1998年先任河南省省长后任省委书记的李长春。河南省卫生厅长刘全喜所以能于1990年代初肆无忌惮大搞“血浆经济”,是李长春严重渎职和对始作俑者刘全喜的放纵与包庇造成的恶果。如果李长春刚一发现艾滋病毒在局部地区传播,就将刘全喜拿下并实施扑灭疫情的应急预案,完全可以将刚一冒头的疫情消灭在萌芽状态。可是,此时为保住乌纱帽竟掩盖真相,违背本应于第一时间将疫情公布于众的国际惯例,将大面积漫延的疫情视为“国家机密”,凡公开疫情即以泄露机密论处。1995年首先将第一位主动向省上报告周口地区农民因卖血引发艾滋病毒大面积漫延的卫生检疫医生王淑平停职停薪;1996年再出重拳又将第二位主动报告疫情的妇产科教授高耀洁软禁。此期间,河南省委纪委有四位委员,多次向中央举报李长春严重渎职造成数十万人感染艾滋病毒和数万感染者因得不到治疗而死亡的惊天大案,均遭李长春抵制。接着,又有省地两级数十名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政府官员以及卫生系统知情者对造成驻马店、周口、商丘和平顶山等二十二个市县二十五万人感染艾滋病毒,向中央和法院控告李长春严重渎职罪,也被他压下去,任凭疫情发展。而那位大搞“血浆经济”的省卫生厅长刘全喜,因有李长春保护安然无恙。凡此种种,李长春无疑应对河南艾滋病灾难的发生负责,是不折不扣的河南血祸第一个真凶。
   
于1998至2004年接任李长春主政河南先任省长后任省委书记的李克强,如果他一反前任包庇刘全喜并隐瞒疫情的做法,第一能毫无顾忌地揭开被李长春捂的疫情盖子,对外公开不再隐瞒;第二毫不手软地查处河南“血浆经济”始作俑者卫生厅长刘全喜;第三不失时机地对因卖血和输血感染艾滋病毒患者实施抗艾滋病毒治疗和赔偿;第四给予因举报疫情遭无情打压的受害者平反昭雪等亡羊补牢措施,就可以将疫情有效控制住转危为安。然而在他主政河南6年间,为了获得时任总书记江泽民对他高度信赖和讨好李长春,他应该做的亡羊补牢措施一件也没有做,而是继承前任打压举报者和隐瞒疫情的衣钵同流合污。2000年《河南科技报》记者张继承,第一位以《近百人染上“怪病”之谜》为题向世人公开报道上蔡县文楼村艾滋病大暴发真相,国际社会那时才知晓河南发生艾滋病灾难。然而,这位可敬的记者却被李克强政府开除;河南省《大河报》、《郑州晚报》和《城市早报》亦有多位记者因这样报道被除名或调离;省卫生厅一位处长也因所谓泄密被打入监牢。由于一次次丧失极为宝贵的亡羊补牢时机,可防可控的疫情不仅没有得到遏制,反而恶化泛滥成灾。李克强无疑应对疫情恶化负责,是不折不扣的河南血祸第二个真凶。
    
两冤案相同点之三:制造冤案的罪魁祸首都以极恶劣手段包庇真凶阻挠案情翻转

2005年1月,曾犯下多起强奸杀人犯的王书金在河南省荥阳县落网,承认是聂树斌案真凶。然而,一手制造聂树斌冤案的罪魁祸首原河北省委副书记、省委政法委书记(后为国家安全部部长)许永跃和号称河北省“政法王”的张越,则极力阻挠此案反转,直到2013年9月,河北省高院仍裁定真凶是聂树斌而非王书金。当时张越曾亲自坐镇重审聂树斌案的邯郸市法院三天场外指导,让王书金以新供词翻供;一再提醒王书金“不要淌浑水”,诱导他“指鹿为马”。这个杀人犯此时良心发现,他没有接受张越给他编织的假供词坚持自己是真凶。很明显,聂树斌冤案的产生,其出发点与归宿点并非法治,而是维护官场利益的政治。
     
河南污血案与聂树斌案在维护官场利益这一点上,相似得如同一对双胞胎。河南污血案于1990年代初发生后,1992年担任十四大的党总书记江泽民,本应对包庇刘全喜和隐瞒疫情导致艾滋病疫情大面积漫延的李长春问责,然而,却极尽包庇袒护之能事,不仅不追究,反而加官晋爵,一是当李长春因推行“血浆经济”把河南搞烂无法为继时,还以业绩可佳转任经济最发达的广东任省委书记;二是1997年的十五大,尽管河南艾滋病疫情还在大面积漫延中,李长春竟如凯旋而归的将军,在这位总书记一手提携下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三是2007年十七大又当选为政治局常委坐进金鸾殿。
    
继十四和十五大之后担任十六和十七大总书记的胡锦涛,全盘继承前任做法依葫芦画瓢,既没有清算江的心腹李长春,也没有追究爱将李克强河南血祸的责任,而是仿照前任提携亲信的模式如法炮制大力提携亲信李克强,2007年十七大被选为政治局委员,又于同一天与李长春一并当选为政治局常委双双进入中南海。到了十八大,又是在前总书记胡锦涛大力推荐和前任江总书记点头当上总理一步登天。两位前总书记从十四至十七大20年,就这样不遗余力地保护河南血祸真凶。发生于20年前的聂树斌案如今已平反,被摧残20年的河南几十万血祸受害者仍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河北省省部级官员包庇的聂树斌案已翻转,而一手遮天的两位前总书记包庇的河南血祸案却不知何年何月见天日。两案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两冤案相同点之四:发现和举报两案真凶的有功之臣均遭灭顶之灾

2005年1月,主动交待是聂树斌案“真凶”的王书金在河南省荥阳县落网。第一位发现王书金就是聂树斌案真凶的是河北广平县公安局副局长郑成月,他也是第一位向媒体提供聂树斌案真相的老公安,不愧是有功之臣。然而,直到2013年9月,河北省高院还裁定聂树斌是凶手,王书金非真凶。只因郑成月坚持彻查,不与操纵王书金翻供的张越为伍遭报复。本应重用,却被恨之入骨的张越们无端调查数年遭迫害。2009年县委书记要求他提前退休,理由是“给年轻人让道”。对聂树斌案实现大翻转做出重大贡献的郑成月,不但丢了工作还“殃及池鱼”。妻子多次喝农药自杀,儿子国考第一名却不被录用,家庭生活陷入危机被打入冷宫。应当说,如果没有郑成月11年的坚持,聂树斌案能否今天翻案则另当别论了。

因举报河南血祸案真凶的妇产科教授高耀洁,遭遇与郑成月一样的劫难,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小巫见大巫。1996年她得知河南省许多农民因卖血感染艾滋病毒后,深入到100多个艾滋病村进行救治,大声疾呼立即关闭血站,不要再号召卖血了,并拿出一百多万元编印宣传品发往重病区,还亲手救助164个艾滋孤儿。然而,李长春政府不但不接受她的举报,反而被扣上“泄露国家机密”、“损害河南形象”和“为国外反华势力报务”三顶置她于死地的大帽子将其软禁。高耀洁顶着压力救助河南血祸受害者感动了世界,被誉为“中国民间防艾第一人”;2001年,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称赞她为全球第一位在农村从事艾滋病教育的女活动家。高耀洁虽获得10多个国际奖项,却不允许她出国领奖。后经美国著名人士干预虽得以出国领奖,可是回来后在又再遭软禁,哀叹生不如死。为了寻求自由空间,用最后生命书写中国艾滋病真相,无奈于2009年李克强任副总理期间出走美国。流亡期间以“最立得住”的个案写出《血灾10000封信:揭开中国艾滋疫情真面目》等十多部专著,让世人知道是谁把百万计老实巴交农民推向坟墓,死也不回去,化灰后将骨灰和已故丈夫骨灰一块洒在黄河里再归故里,不留坟墓。现已90高龄的一代女杰,身体每况愈下,已失去自理能力独居纽约。任凭血祸地下蔓延,却容不下一位说真话的老人。
                 
        高耀洁《血灾10000封信:揭开中国艾滋疫情真面目》专著封面图

两冤案不同点之一:聂树斌案是个案河南污血案则是更惨痛的群体  
    
聂树斌冤案惊动鬼神,凡是有血有肉的人无不愤慨,但该案受害者仅是一人。河南污血案则是数十万卖血农民感染艾滋病毒和数万感染者命丧黄泉的一个庞大群体。特别悲惨的是,这些无辜者上访讨说法却被当成敌人对待。聂树斌的父母上访也遭打压,但两者不在一个层次上。河南血祸受害者凡是有上访意愿的就没收身份证不让出村,初次上访的被训诫,屡教不改”上访的不是拘留就是判刑。为了保护真凶,李克强任副总理期间因上访3人被判刑,首开给无辜感染艾滋病毒上访者判刑的世界记录。李克强十八大当上总理后,打压也随之升级,被判刑的上访者则增至10人。其中一位20岁因做人流手术输血感染艾滋病毒的小媳妇马霞上访要求追责,则以“寻衅滋事”罪判刑二年缓刑三年,逮捕时还给她戴黑头套并背拷,现正在服刑。
 陈秉中在河南看望被判刑逮捕时给戴黑头套并背拷的马霞和她女儿

一位90年代响应政府号召卖血感染艾滋病毒又母婴传播给孩子,孩子病危5次下病危通知书,因无钱医治请求补助的李小贺,以“敲诈勒索”罪被判刑二年,现正在坐牢。产妇赵风霞因分娩输血感染艾滋病毒后又传染给孩子和丈夫,丈夫不治病亡后多次上访无果再上访,则以“敲诈勒索”罪判刑二年缓刑三年;产妇曹兰英亦是分娩输血感染艾滋病毒同时又母婴传播给孩子,也因上访被判二缓三。在遭打压这一点上,聂树案与河南血祸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赵凤霞(右)与曹兰英在狱中

两冤案不同点之二:为保护血祸真凶竟出动中央巡视组篡改历史瞪着眼睛说瞎话聂树斌案又是小巫见大巫

2014年3月28日至5月27日,中央第八巡视组对河南省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巡视,本应将发生于90年代初举世瞩目的艾滋病事件作为巡视一大焦点,然而,因事先定调子划框框被排除在外,罪恶明明就在眼前,却偏偏看不到大恶人,客观存在20年的河南血祸,被瞪着眼睛说瞎话的巡视组一夜间蒸发彻底否定大翻盘。数十万河南“血浆经济”受害者当听到中央巡视组要进驻河南时无不欢呼雀跃:“青天大老爷来了,我们有救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上演了一出名为打虎实为纵虎归山的丑剧,乃虚幌一枪的大骗局。

那次罔顾事实瞪着眼睛说瞎话的巡视,绝非中央第八巡视组组长欧阳淞自作主张,当然听命于中纪委,本应为受害者撑腰的巡视组,却鬼使神差地成为河南血祸真凶的保护神。
                           中央赴河南省巡视组组长欧阳淞

由神秘之手策划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巡视,要保的当然不包括对立面前总书江泽民的心腹李长春,而是本派的现总理李克强。让戴着“青天大老爷”光环的中央巡视组给他抬轿子充当保护伞,把篡改历史当做救命稻草,通过背书洗地,妄图把李克强河南血祸的罪责从这个星球上抹去瞒天过海。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赴河南以反腐为已任的中央巡视组篡改河南血祸历史,本身就是最大的腐败。既然中央巡视都可以造假,还有什么不可以弄虚作假的呢,如《狸猫换太子》以假乱真。让这样的巡视组去反腐,岂不是越反越腐。策划瞪着眼睛说瞎话、篡改历史、漂白李克强的黑手其实就是虎。此虎不除,河南血祸受害者期盼同发现真凶的聂树斌案一样获得平反那是白日做梦。如果河南污血案真的也和聂树斌案一样获得平反,必然要追究煞费苦心以篡改历史保护血祸真凶的巡视组,这等于自打其脸,自取其辱。不难想象,只要李克强在台上,为了维护极少数人的既得利益,给河南血祸受害者平反的机率就是零。
     
两冤案不同点之三:当局允许聂树斌冤案平反并不是所有冤案都能平反的“公式”而是不等式

聂树斌案和河南血祸案都是冤假错案,无疑都应平反。可是,本应平反的河南血祸案,却因莫名所以的“选择性打虎”而告吹。这种“看人下菜碟”的打虎所带有的极浓厚的“打一派保一派”色彩,怀疑其已落入如影随形的“权力之争”漩涡并非空穴来风。这是“有虎必打”方针的自我否定,从一起跑就注定此次打虎的不彻底性,“养虎为患”则是这一运动的必然结局而贻害无穷。
     
聂树斌案能平反河南血祸案不能平反的巨大反差,凸显“选择性打虎”的残酷性和暗藏的杀机。河南几十万血祸受害者病的病,死的死,村村流血,上访则判刑,古今中外任何国家都不曾这样加害于响应政府号召而受害的无辜。中国不仅20年不追究,还把李克强这个双手沾血的真凶当成“一代天骄”捧上天,受害者眼睁睁到手的平反权利因中央巡视组搅局而泡汤。“选择性打虎”的决策者们为了将被他们视为自己眼珠子一样的至今不认错的人扶为宰相,竟拿河南几十万“血浆经济”受害者的生命为贡品给李克强祭旗,如此伤天害理,比中国历史上十大暴君和十大奸相还凶残。  
    
当局所以要百般阻挠河南血祸案平反,既是保护李克强的需要,也是保护李克强后台免受追究的需要。如果问罪李克强,必然牵扯到保护他的后台,也必然牵扯到中纪委派出的中央巡视组。因而,聂树斌案可以平反,河南血祸案则绝对不可以。如果给河南血祸案平反,李克强及其后台就必然一同被送上审判台。河北省张越等制造的聂树斌冤案已经够水平了,但与“技高一筹”制造河南血祸冤案相比,只不过是“小儿科”。    
    
在我卧底调查的6年间观察到,从1992年党的十四大起到十八大20年,历届党的政治局委员,甚至也包括历届中央委员在内,至今没有一位站出来为受害者说句公道话,毫无恻隐之心和羞恶之心。就连臭名昭著的卫生厅长刘全喜,也没有谁敢触及他一根毫毛,因为只要触及他,必然牵涉到李长长和李克强被连窝端。这位恶贯满盈的河南省厅官,还被当选为全国党代表和人大代表坐进人民大会堂,河南血祸20年他尽享荣华富贵20年。与之相对应,如今,仍有6名受害的上访者为李克强服刑,其中5位是年纪尚轻的农妇。他们与刘全喜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狱,这就是对什么是“选择性打虎”的诠释。在历届全国党代会和全国“两会”,谁都不讲也不敢讲河南艾滋病事件,揣着明白装糊涂,即将召开的2017年“两会”也不会有哪位参会者捅这个“马蜂窝”。攀龙附凤生怕得罪血祸元凶李长春和李克强以及他们的后台集体沦陷,把“为人民服务”的口号都喊哑了的高官,却对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河南血祸受害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河南血祸受害者没有一人获赔偿,推行“血浆经济”的各级干部以及血站站长和血头没有一人受处分,上访受害者却进了监牢,最大受益者李长春和李克强则“因祸得福”都当了大官。       
面对死亡威胁绝不后退一步
    
河南暴发艾滋病后,第一要务就是危机干预,让被艾滋病毒这个高危因素侵袭的高危人群及时得到救助。我赴河南危机干预,是我从事健康研究和危机干预的天职,但因当局害怕我揭露更深层黑幕而横加阻挠。
    
十七大期间,先是北京警察登门核实我的身份,发出不许去河南的警告;后又被派出所传讯,令我交待去河南何人指使,出于什么目的做艾滋病调查,并强行关闭登载我公开信的站网,对我的电话、邮箱以及我的行动亦进行监控。河南警方通过购票信息得知我进入河南,一下车就“约法三章”:一不许我去艾滋病村,二不许会见艾滋病患者,三不许召开座谈会,并限当天必须返回北京。郑州市公安局国保大队长“陪同”我候车,目送我上了火车才“撤岗”。为躲开警方眼睛,后来我只能“偷偷摸摸”进村。
     
十八大后对我监控更加严厉。为了探究柘城县双庙村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村死亡500艾滋病患者,又是什么原因导致30名感染者自杀,近三年来我三去双庙村,但都被堵截无法进入。该县国保大队长当着村民面口出狂言:“这个XX糟老头子今晚要是不离开河南我就弄死他”。更有甚者:“他要再来河南调查艾滋病,就让他得艾滋病”! 
双庙村维权人士朱龙伟夫妇陪同陈秉中在村边“央求”警察10小时也没让进村只能望村兴叹
                            堵截陈秉中进双庙村的警察

本应主导对河南艾滋病灾难进行危机干预的卫生部和现国家卫计委,两次派员其中包括机关党委书记登门指责:“你为什么要发公信,难道内部举报就不成吗?这么大岁数不好好活着却盯着两位国家领导人”对此,我反复申明因多次内部举报无一不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无奈才发公信的。“不管怎么说,你把国家领导人的事捅到国外去,就是你的错”。并声严厉色:“河南艾滋病关你什么事,你去河南调查有损卫生部和国家卫计委声誉,让中央对卫生部有意见,你知道中央对你怎么评价吗?现正对你调查,再不回头只能自讨苦吃!”
    
原卫生部一位主管艾滋病防治的副部长还抛出河南污血案“无过错论”,为河南血祸真凶开脱罪责,这位“老乡”也为自己包庇省卫生厅长刘全喜洗衣清身。 卫生部不去救助,对我的救助又横加指责,当今有这样的卫生主管部门吗!

面对死亡威胁,我不会气馁。活到八十多岁没有忘记人民是衣食父母,入党64年没有泯灭良心。退休后我所以冒风险到河南进行调查和危机干预,是出于责任感和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使然。通过6年的卧底调查,令我有底气和胆量敢于向党中央叫板,挑战中纪委,就中央巡视组不计后果篡改历史为河南血祸翻案这个根本性和原则性的是非问题一决雌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我举报失实,那就以诬陷国家领导人论处;如果我的举报属实,就应当追究血祸真凶和保护他们后台的责任。
    
特别令人关注的是,现还有6位血祸受害者因上访在服刑中。鉴于我已是土埋到脖颈,又是肝癌晚期,活不几天了,不怕死了。既然我无力制止当局如此血腥地为保护河南血祸真凶仍不肯放过正在服刑的受害者,那就把我这个说不定哪一天被“弄死”的糟老头子抓进去,把正在服刑的受害者放出来回到人间。我与其被“弄死”,不如为蒙冤者坐牢而死更有生命价值。即使明天就死,今天也不改初衷。
    
殷切期望敢于担当的习总书记力排众议,力挽狂澜,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河南污血案解决在十八大,不为此背黑锅,让几十万“血浆经济”受害者及死者家属梦寐以求的“一立案、二问责直至刑责、三给予国家赔偿”的中国梦成为现实!
    
此次举报同以往40多封举报信一样,文责自负,我承担法律责任。
    
原中国健康教育研究所所长  陈秉中
     2017年2月12日   
     chbzh2014@126.com 
附件:
1、放火的州官当总理蒙冤上访的百姓坐监牢—国际艾滋病日质问党中央百姓何日能点灯
2、河南污血案20年不查处还倒打一耙太过残忍五问党中央
3、法国加拿大日本等国污血案的查处和中国河南污血案不查处又倒打一耙—就河南血祸三致习总书记公开信
4、李长春和李克强隐瞒疫情导致河南艾滋病大流行罪不可赦必须问责 致中纪委书记王岐山公开信
5、李克强河南艾滋病大流行拒不认错应该下台 致中共中央政治局、人大常委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开信
6、已经到了对河南血祸责任人立案问责的时候了 致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公开信
7、河南省对“血浆经济”受害者大搞刑事化10名被判刑吁请
中央救救他们—就河南血祸八致习总书记公开信
8、害苦卖血农民的李长春和李克强不认错还加官晋爵乃“强者即正义”—就河南血祸九致习总书记公开信